西红柿拌番茄

【超蝙】沉思录（序）

劳拉流着泪在震耳的炮轰声中亲吻他的额头，乔隔着厚厚的船壁最后一次向他告别，飞船带着懵懂的蹒跚学步的卡尔在冲天的火光中一头扎进了宇宙，奔向那个充满未知的星球。

他或许本应该降落在一个飘着麦香味农场里——但谁知道呢，大大小小的撞击改变了飞船原本的轨道。卡尔最终在一阵浓烟中翻出了轩窗，滚进了无垠的雪原中，在他的父亲的AI的教育与陪伴下，于城堡中安稳的度过了十几个地球年。

沐浴在黄太阳的恩泽中，他展现出了氪星人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他可以举起横在航道上的冰川，他可以看见原子的运动，他可以听到众生的声音。

他听到被捂住嘴的人绝望的呐喊，他看到地底深掩的罪恶。这颗养育了他的星球的每个角落都滋生着罪恶，消逝着生命。

卡尔想，是时候走出城堡了。

“所以，这是你写的虚拟小说？”黑色的人类从钢板上移开视线，谨慎地提问。

“什么？不！”卡尔惊讶地说，“爸只是建议我把自己的经历写下来。你们好像称之为‘自传’？”

人类看起来更谨慎了：“你说你这么多年从离开过北极？”

“噢，是的。在我了解清楚人类的习性之前，贸然闯入人类社会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顺带一提，你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的会飘的人类，乔给我的资料里没有记录这个。”显然卡尔此刻除了兴奋还有点紧张。你可以把这理解为学习外语多年后后第一次碰见母语者的心情。

“哈，”满脸写着不信任的人类干巴巴地笑了一声，“人类当然不会飘起来，但是我是幽灵——外星人先生，您有听说过这个单词吗？”

“我先前以为这只存在于童话中。”

“在我死前我也这么以为，而且目前也只有你可以看见我。”幽灵耸了耸肩，“很抱歉打断了你今天的出行计划，外星人先生。”

是的，出行计划。但可惜卡尔所有的备案中都没有考虑到他一飘出孤独城堡就迎面碰上幽灵的情况，彼时卡尔甚至还没扯好披风，幽灵先生也没戴上头套，两个阿飘就这么在空中大眼瞪小眼，最终还是卡尔主动把人带进了城堡。

如果卡尔见过第二个人，他绝对会听出面前的幽灵毫无歉意。可惜他没有：“没关系，原本我就计划今天尝试融入人类社会。你可以叫我卡尔·艾尔。你的名字是？以及，类比人类的国籍规则，我应该算是地球人。”他贴心地补充。

“布鲁斯。无意冒犯，刚刚你说你要尝试融入人类社会？”似乎有所放松的幽灵布鲁斯看起来又警觉起来了。这使得卡尔有些伤心。

“是的。”

“你的父亲帮你弄好了身份证明？”

“噢，我怎么忘了这个。”卡尔一瞬间蔫了下去，他取下眼镜，失望地把它放回盒子中，“布鲁斯，你介意留下了陪我几天吗？老实说，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正常说话的人，呃，我想我需要一个过渡期。”

“我可以帮忙。”布鲁斯突然开口。

直到站在佩里·怀特面前，卡尔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幽灵先生就那么从披风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通讯器点了几下，他就有了身份证明、住处和工作。今天早上布鲁斯甚至站在他刚搬进的公寓门口笑盈盈的和他告别！

他刚才神游天外的表现明显引起了怀特的不满。但好在幽灵先生的给他找来的背景强大到可以逼着怀特咽下这口气。

“露易丝！”怀特冲着门外大喊。

不久，一个紫色眼睛的女人灵巧地钻进门，看见卡尔时比出一个“hello”的口型。她径直走到桌前，从简历中抽出最上面那张：“克拉克·肯特。”被叫做露易丝的人对着纸逐字逐句地念，“出生于堪萨斯，毕业于大都会大学传媒系，曾在韦恩企业公关部实习—哥谭的韦恩企业？”她抬起头，对着怀特挑起细细的眉毛，在后者点头后放下了手中的纸。

“well，欢迎来到星球日报。我是露易丝·莱恩。”她的目光转向门外，“边走边聊？特殊时期，时间紧张。”

“你有工作经验，有考虑到最近时政版缺人手，所以你先到这帮忙，实习期间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找我”露易丝领着克拉克快步穿过走廊，路过娱乐版的大门时里面传出的哀嚎声简直要刺穿人的鼓膜，克拉克忍不住向里面瞟了一眼，露易丝看起来倒是对此习以为常，“慢慢习惯就好。新的消息来了，所有稿子重写的倒霉事一个月也得碰见两三次。”

“时政版最近在忙什么新闻？”克拉克抓住了重点。

露易丝的手在空中一滞：“well，新人教学第一课，学会利用互联网。”她抓住把手，用力一推，在一阵键盘不堪重负地哀嚎声中抬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就是那个——”

克拉克顺着她指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看到了自己那张笑容洋溢的脸：

屏幕里正滚动播放着超人救人的影像，屏幕下方则被人用相当狂野的字体写上了一句“是鸟？是飞机？”。

“——我们大都会的新星。你觉得叫他超人怎么样？”

难怪我出门时布鲁斯这么高兴，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克拉克面无表情地想。

-TBC-

永远在挖坑。灵感来自@斯元 

接下来您将看到：搞笑不成深沉不成的伤痛文学。